三重幻境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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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重幻境41
陸星熾跟著護衛走出金輪地牢，他在門口稍作停留，回頭打量護衛，聽他們兇巴巴地催自己快走，反而倍感安心。
陸星熾在地牢附近轉了轉，想看看其他人到底有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。
魔界環境惡劣，花草靈植皆養不活。他一路走著，遠眺前方的禿山，黑乎乎的，曾被魔焰燒過，連枯木也未能留下。
陸星熾路過一家小餐館，方圓幾裏唯一的一家，裏面坐不下，大家在外面拿箱子摞在一起當桌子。有一家人在給孩子過生日，他不愛吃長壽面，她的媽媽給他準備了胡蘿蔔片撒在碗裏，一片一片特意切成小花的樣子，成了整片區域唯一的亮色。
陸星熾加快腳步，生怕他們一家註意到自己偷看。他在飯店外排在其他客人後面。他環視一圈，覺得自己可能對魔界下層的生活，有一點先入為主的成見了。
他們雖然常穿深色的衣服，但是衣領腰帶總有金銀飾物。陸星熾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所穿，布料比他們好，暗紋有點浮誇，但沒有額外點綴。
飯店的小二從門裏出來，一路喊包子饅頭各式糕點都沒了，只有最貴的白灼時蔬。
小二走到隊尾，特地和陸星熾強調道：“白灼時蔬，五兩。”
“哦。”陸星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邊上剛離去沒走幾步的老食客，轉身提醒他：“功勞省著點用，花在一盤菜上太不值了。”
陸星熾眼神迷茫看向對方。
老食客好心勸他：“功勞不好攢，別總做升階的夢了。上去的能有幾個，他們可不會掉到下層來，往上走越來越難了，現實一點吧。”
陸星熾聽勸，謝過老食客，朝原路返回。
他們的話，說對了一半。憑借積攢功勞離開魔界下層很是困難，但是不會掉到下層來這件事，陸星熾可是一個行走的例子。
他在魔界養尊處優，親娘忙忙碌碌，不知去向何方，親爹是當今魔尊之子，常常承諾陸星熾學好這個那個就帶他出去玩，但真的要動身時，他的爹爹去說自己去過不想再去第二次。
魔尊是憑實力才能當上的，每隔五年就有一場考驗，通過者不限層級，都可以進入魔殿學習，優異者成為魔尊。
陸星熾是通過考驗最年少者。實力，當然是有的。但是考驗的內容也是特地為他而設。第一關辯聽八方他從小就練習，考驗時的真題也是他做過的原題。中間關卡暫且不論，最後一關使用隱龍鞭驅趕妖物……隱龍鞭天下獨一無二，也只有他會使用。
如果不是在茶宗暴露了自己，陸星熾覺得自己還會順順當當通過魔殿的學習，成為魔尊。
——執行他背後爹爹的所有命令。
但哪裏有什麽如果，陸星熾被罰到魔界下層，他只需要再等五年，就可以重新通過魔殿的實力考驗，做回魔尊的繼任者。
魔界下層的生活，他的爹爹幫不上什麽忙，只給了他一本秘籍，讓他潛心修煉。
陸星熾在魔界下層搶不到任務，內心失落，便離開任務墻走到角落裏，找了個幹凈的地方，擦了擦石頭上的土，坐了下來，打開秘籍。
那個時候，他認識了纏月，也認識了白熒。
纏月手裏有任務，需要有人去京兆地區各大書坊茶館打聽情報，他見陸星熾的氣質，混書坊正好，便來找他。
白熒追著纏月一路，見到他和陸星熾搭話，趕緊告訴陸星熾那是騙子。纏月手裏的任務不從任務墻上發，而且魔族進不了京兆地區。
陸星熾信了白熒的話，他們倆越來越熟悉，甚至手裏的秘籍，也讓白熒學了。
那本秘籍，正是如何隱藏魔氣，助魔族橫穿陸國所有禁地。
那段日子，陸星熾時不時觀察纏月，他發現纏月觀察茶宗的動向，並且總在調查傳送陣的事情，他便等白熒先行修煉好秘籍之後，一起投奔纏月。
纏月很是開心，之前他在任務墻散發的任務，都做得不太好，有長期穩定的兩個跟班，他特別得意。
如今，在上寡島進入幻境之前，他們也如此過了快兩年了吧。
陸星熾一直以為纏月講白熒和自己視為同類人，但眼下在緣仙鎮時，他竟然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真是身份。
明明剛才在小飯店，自己的外表並不會讓人生疑。陸星熾不明白，纏月和金輪地牢深處的護衛，是如何察覺的？
陸星熾調頭回金輪地牢再做觀察。
在金輪地牢的入口，他遇見白熒。
“你探望過他了？”白熒問陸星熾，“他吃住還挺好的。”
陸星熾尷尬一笑：“我送他進來的，特地求情給他搞來的。”
“花言巧語，求誰都靈，”白熒嘆了口氣，“怎麽沒見你跟我說過呢？啊，容我想一下，是我起初教你如何防騙，於是你對我都是真心一片？功勞多讓給我，的確千金不換，比好吃好喝適合我。”
陸星熾低頭一笑：“你是想聽好話，還是不想聽啊？”
白熒擺手，緊接著拉他到一旁去：“纏月剛才和我說，他能逃出來，讓再多等等。”
“從金輪地牢裏越獄？就當他真有能耐，那也是重罪。”
白熒點頭：“我也這麽說，但再罰他也是會被罰進金輪地牢，而且……”
陸星熾好奇地看著他。
“他說他能搞定，他逃出去的地方可太多了。”白熒補充說道，“他就是放心不下我，擔心我升層近在眼前，卻卡在這兒了。”
白熒遠望。他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幹凈利落，能舍棄纏月對他的恩情。他打聽過怎麽贖纏月出金輪地牢，內心裏十分熱切，但表面上卻裝對他的不屑。此番，白熒聽到纏月自己就能逃出去，那一瞬間十分欣喜。
——可是越獄，何嘗不是他最討厭的行為呢。
陸星熾緘口不言。
白熒長籲一口氣：“但你這妖風解決完，夠我連升兩層吧？星軼爐拿到了。”
陸星熾拿來一看，靈璇也在其間。
白熒追尋星軼爐時，發現規律，靈璇有靈力，每次靈力一動，星軼爐的妖氣就會外洩，有時候引來妖靈，有時候引起妖風。
他便由此追蹤到星軼爐的位置。
“剛開始星軼爐的確是順流而下，”白熒回憶道，“但後來被人撿起，一路待在身上。我，碰巧在當鋪見到這個，據說是從別人家偷來的，不敢擺出來，收在當鋪倉庫的當晚，妖風就把倉庫卷毀了。”
“拿到就好。”
白熒接著說：“我特地打聽了那名盜賊。他偷的那戶人家……”
陸星熾沒想到白熒突然賣起關子。
“不太確定啊，只是見到了陶中聲的衣服，”白熒低頭思考，“但他似乎一直四處寄宿，義莊都睡過，落下見罩衫，也很正常。”
陸星熾聽了奇怪：“不對，妖風定然和傳送陣有關，怎麽會是星軼爐搞出來的呢。我得再去問問纏月。”
他朝金輪地牢走去，回頭看白熒：“你不來嗎？”
“我……我愧於見他，先不去了，”但白熒追上幾步，“我也算是對找妖風有重大貢獻了哦，你這功勞總讓我，我也過意不去，忙了一遭，圖什麽呢？”
“升層升階，不在於一時。”陸星熾冷靜解釋道。
“好，你這心態，更適合去東海修仙。”白熒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緣仙鎮見。”
陸星熾再見纏月，他正面壁思過。
良久，纏月沒有轉身，陸星熾只得先開口：“紅線又變亂了啊。”
“啊，是啊，”纏月站起來走到他面前，“世間姻緣物都可以改變相連的紅線，我拆了也會再亂。我不想做了，我再怎麽做都是徒勞。更何況……這不是我的錯，我幹嘛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呢？天定的姻緣他們不要，非要自己見一個愛一個，看個戲愛上戲中人，聽個曲又追著唱曲的人不放，家都不回……你呢？看過畫展，朔月上仙美不美？”
“美又如何。”
“你心裏有人了呢，”纏月走過去，回地鋪上躺著，“但沒有我牽的紅線，也都是錯的。算了，我沒告訴白熒你的秘密，已經是仁慈了，再給你改紅線，我可是多此一舉。你反反覆覆來找我幹嘛？還沒到飯點呢。”
陸星熾問他妖風確切的情況。纏月坦白最開始的妖風是他搞的——
那時候他在妖界，有妖族之王的庇佑，容他用妖風卷走紅線錯了的人，這樣他帶過來的一大團紅線才解開不少。
但是妖族之王惦記妖界失蹤的妖獸，所以想利用妖風做更多事。纏月便和他談不攏了，他逃去東海，搞仙妖橋，讓仙界懲罰一下這個自大妖族之王，但是東海的鮫人一族，也不願意留纏月，纏月便順著制造妖風的妖魔橋來到魔界。
“之後發生何事，你還不清楚，我還哪裏有時間搞妖風，天天給你們派任務，都夠我忙的，”纏月哼哼唧唧抱怨著，“我還保護你們，怕仙界報覆你們，傳送陣改成妖魔陣，怕他們順著到魔界。知足吧你。”
陸星熾沒說話，纏月緊張起來。
“我之前不是那麽暴躁的人，”纏月解釋道，“我每天兢兢業業牽紅線、拆紅線、改紅線，任勞任怨，唯命是從……壓抑太久了。那種謹小慎微的感覺，唉……你們魔界上層的人待過的人，不會懂的。”
“你建妖魔橋是為了……？”陸星熾小心確認。
“三界和平！”纏月不耐煩地翻過身背對著他蜷成一團，“我下界之位了拆紅線把工作做好，我也是傻，我真的應當單純逃出來玩，再也不回去。好好的休息日啊，也一直忙個不停……活活打白工。”
纏月之後睡著了。陸星熾便回到緣仙鎮。
付銀朱見到他，十分恐慌。
“上山一事，出岔子了嗎？”陸星熾仔細掃視付銀朱，“你沒傷到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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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界環境惡劣，花草靈植皆養不活。他一路走著，遠眺前方的禿山，黑乎乎的，曾被魔焰燒過，連枯木也未能留下。
陸星熾路過一家小餐館，方圓幾裏唯一的一家，裏面坐不下，大家在外面拿箱子摞在一起當桌子。有一家人在給孩子過生日，他不愛吃長壽面，她的媽媽給他準備了胡蘿蔔片撒在碗裏，一片一片特意切成小花的樣子，成了整片區域唯一的亮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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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雖然常穿深色的衣服，但是衣領腰帶總有金銀飾物。陸星熾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所穿，布料比他們好，暗紋有點浮誇，但沒有額外點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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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陸星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邊上剛離去沒走幾步的老食客，轉身提醒他：“功勞省著點用，花在一盤菜上太不值了。”
陸星熾眼神迷茫看向對方。
老食客好心勸他：“功勞不好攢，別總做升階的夢了。上去的能有幾個，他們可不會掉到下層來，往上走越來越難了，現實一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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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的話，說對了一半。憑借積攢功勞離開魔界下層很是困難，但是不會掉到下層來這件事，陸星熾可是一個行走的例子。
他在魔界養尊處優，親娘忙忙碌碌，不知去向何方，親爹是當今魔尊之子，常常承諾陸星熾學好這個那個就帶他出去玩，但真的要動身時，他的爹爹去說自己去過不想再去第二次。
魔尊是憑實力才能當上的，每隔五年就有一場考驗，通過者不限層級，都可以進入魔殿學習，優異者成為魔尊。
陸星熾是通過考驗最年少者。實力，當然是有的。但是考驗的內容也是特地為他而設。第一關辯聽八方他從小就練習，考驗時的真題也是他做過的原題。中間關卡暫且不論，最後一關使用隱龍鞭驅趕妖物……隱龍鞭天下獨一無二，也只有他會使用。
如果不是在茶宗暴露了自己，陸星熾覺得自己還會順順當當通過魔殿的學習，成為魔尊。
——執行他背後爹爹的所有命令。
但哪裏有什麽如果，陸星熾被罰到魔界下層，他只需要再等五年，就可以重新通過魔殿的實力考驗，做回魔尊的繼任者。
魔界下層的生活，他的爹爹幫不上什麽忙，只給了他一本秘籍，讓他潛心修煉。
陸星熾在魔界下層搶不到任務，內心失落，便離開任務墻走到角落裏，找了個幹凈的地方，擦了擦石頭上的土，坐了下來，打開秘籍。
那個時候，他認識了纏月，也認識了白熒。
纏月手裏有任務，需要有人去京兆地區各大書坊茶館打聽情報，他見陸星熾的氣質，混書坊正好，便來找他。
白熒追著纏月一路，見到他和陸星熾搭話，趕緊告訴陸星熾那是騙子。纏月手裏的任務不從任務墻上發，而且魔族進不了京兆地區。
陸星熾信了白熒的話，他們倆越來越熟悉，甚至手裏的秘籍，也讓白熒學了。
那本秘籍，正是如何隱藏魔氣，助魔族橫穿陸國所有禁地。
那段日子，陸星熾時不時觀察纏月，他發現纏月觀察茶宗的動向，並且總在調查傳送陣的事情，他便等白熒先行修煉好秘籍之後，一起投奔纏月。
纏月很是開心，之前他在任務墻散發的任務，都做得不太好，有長期穩定的兩個跟班，他特別得意。
如今，在上寡島進入幻境之前，他們也如此過了快兩年了吧。
陸星熾一直以為纏月講白熒和自己視為同類人，但眼下在緣仙鎮時，他竟然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真是身份。
明明剛才在小飯店，自己的外表並不會讓人生疑。陸星熾不明白，纏月和金輪地牢深處的護衛，是如何察覺的？
陸星熾調頭回金輪地牢再做觀察。
在金輪地牢的入口，他遇見白熒。
“你探望過他了？”白熒問陸星熾，“他吃住還挺好的。”
陸星熾尷尬一笑：“我送他進來的，特地求情給他搞來的。”
“花言巧語，求誰都靈，”白熒嘆了口氣，“怎麽沒見你跟我說過呢？啊，容我想一下，是我起初教你如何防騙，於是你對我都是真心一片？功勞多讓給我，的確千金不換，比好吃好喝適合我。”
陸星熾低頭一笑：“你是想聽好話，還是不想聽啊？”
白熒擺手，緊接著拉他到一旁去：“纏月剛才和我說，他能逃出來，讓再多等等。”
“從金輪地牢裏越獄？就當他真有能耐，那也是重罪。”
白熒點頭：“我也這麽說，但再罰他也是會被罰進金輪地牢，而且……”
陸星熾好奇地看著他。
“他說他能搞定，他逃出去的地方可太多了。”白熒補充說道，“他就是放心不下我，擔心我升層近在眼前，卻卡在這兒了。”
白熒遠望。他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幹凈利落，能舍棄纏月對他的恩情。他打聽過怎麽贖纏月出金輪地牢，內心裏十分熱切，但表面上卻裝對他的不屑。此番，白熒聽到纏月自己就能逃出去，那一瞬間十分欣喜。
——可是越獄，何嘗不是他最討厭的行為呢。
陸星熾緘口不言。
白熒長籲一口氣：“但你這妖風解決完，夠我連升兩層吧？星軼爐拿到了。”
陸星熾拿來一看，靈璇也在其間。
白熒追尋星軼爐時，發現規律，靈璇有靈力，每次靈力一動，星軼爐的妖氣就會外洩，有時候引來妖靈，有時候引起妖風。
他便由此追蹤到星軼爐的位置。
“剛開始星軼爐的確是順流而下，”白熒回憶道，“但後來被人撿起，一路待在身上。我，碰巧在當鋪見到這個，據說是從別人家偷來的，不敢擺出來，收在當鋪倉庫的當晚，妖風就把倉庫卷毀了。”
“拿到就好。”
白熒接著說：“我特地打聽了那名盜賊。他偷的那戶人家……”
陸星熾沒想到白熒突然賣起關子。
“不太確定啊，只是見到了陶中聲的衣服，”白熒低頭思考，“但他似乎一直四處寄宿，義莊都睡過，落下見罩衫，也很正常。”
陸星熾聽了奇怪：“不對，妖風定然和傳送陣有關，怎麽會是星軼爐搞出來的呢。我得再去問問纏月。”
他朝金輪地牢走去，回頭看白熒：“你不來嗎？”
“我……我愧於見他，先不去了，”但白熒追上幾步，“我也算是對找妖風有重大貢獻了哦，你這功勞總讓我，我也過意不去，忙了一遭，圖什麽呢？”
“升層升階，不在於一時。”陸星熾冷靜解釋道。
“好，你這心態，更適合去東海修仙。”白熒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緣仙鎮見。”
陸星熾再見纏月，他正面壁思過。
良久，纏月沒有轉身，陸星熾只得先開口：“紅線又變亂了啊。”
“啊，是啊，”纏月站起來走到他面前，“世間姻緣物都可以改變相連的紅線，我拆了也會再亂。我不想做了，我再怎麽做都是徒勞。更何況……這不是我的錯，我幹嘛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呢？天定的姻緣他們不要，非要自己見一個愛一個，看個戲愛上戲中人，聽個曲又追著唱曲的人不放，家都不回……你呢？看過畫展，朔月上仙美不美？”
“美又如何。”
“你心裏有人了呢，”纏月走過去，回地鋪上躺著，“但沒有我牽的紅線，也都是錯的。算了，我沒告訴白熒你的秘密，已經是仁慈了，再給你改紅線，我可是多此一舉。你反反覆覆來找我幹嘛？還沒到飯點呢。”
陸星熾問他妖風確切的情況。纏月坦白最開始的妖風是他搞的——
那時候他在妖界，有妖族之王的庇佑，容他用妖風卷走紅線錯了的人，這樣他帶過來的一大團紅線才解開不少。
但是妖族之王惦記妖界失蹤的妖獸，所以想利用妖風做更多事。纏月便和他談不攏了，他逃去東海，搞仙妖橋，讓仙界懲罰一下這個自大妖族之王，但是東海的鮫人一族，也不願意留纏月，纏月便順著制造妖風的妖魔橋來到魔界。
“之後發生何事，你還不清楚，我還哪裏有時間搞妖風，天天給你們派任務，都夠我忙的，”纏月哼哼唧唧抱怨著，“我還保護你們，怕仙界報覆你們，傳送陣改成妖魔陣，怕他們順著到魔界。知足吧你。”
陸星熾沒說話，纏月緊張起來。
“我之前不是那麽暴躁的人，”纏月解釋道，“我每天兢兢業業牽紅線、拆紅線、改紅線，任勞任怨，唯命是從……壓抑太久了。那種謹小慎微的感覺，唉……你們魔界上層的人待過的人，不會懂的。”
“你建妖魔橋是為了……？”陸星熾小心確認。
“三界和平！”纏月不耐煩地翻過身背對著他蜷成一團，“我下界之位了拆紅線把工作做好，我也是傻，我真的應當單純逃出來玩，再也不回去。好好的休息日啊，也一直忙個不停……活活打白工。”
纏月之後睡著了。陸星熾便回到緣仙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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